打开铁门,强风便袭来。围墙边两个烟囱,一大一小,一个是炉上排烟设备的,一个是烧鸭炉的,很安静地矗立着,除了烧鸭炉烟囱上的铁皮帽,歪斜一边,摇摇晃晃。
这附近的景观又变了,附近多了几栋正兴建的大楼。架好的钢骨层层叠叠,好高、好高。没事该多上来吹风也瞧瞧,不然,都快不认识这里了。
他有些感慨。因那铁皮帽,他和弟弟会一同上来这儿。陈吉利上到这儿来时会b平常多话些,他似乎很喜欢这儿。在这儿,他对陈吉祥说过:「这两根烟囱就像我们两兄弟,一大一小,都会冒烟,但没人能从那烟的模样看穿谁煮了什麽。」这话挺有意思,陈吉祥心里有谱,但他不愿意和弟弟深聊这个话题。第二次上来修铁皮帽时,陈吉利又说:「烧鸭炉里那风的声音应该和这铁皮帽没关系吧,听来还是像烟囱管哪边破洞漏风的声音。这铁皮帽盖上去,烟囱管子里会产生压力,才没让漏风声出现,但管子的破洞不能不管吧。」他这话又意有所指,陈吉祥懂得,但他依然不愿意谈。对於管教弟弟,他有自己一套。陈吉利想改变他的作法,他不情愿。就像孩子总觉得父母太严厉,但父母会说绝对是好意,一方不愿意G0u通,日子就这麽一天天。他不需要弟弟改变他,甚至了解他,总之,他绝对是为弟弟好。
不常上来,当然也不常打扫。昨夜一场雨让地上尘土一片、一片泥泞……有几个鞋印。
陈吉祥睁大眼盯着那几个不该有的鞋印。过了些时间,印子有点模糊了,但他可以辨识得出那些印子不是他留下的。鞋印的方向是朝隔壁栋顶楼去,两栋房子之间的矮墙上也有一个鞋印,过墙後印子持续到通往楼下的楼梯间口。隔壁那栋早在数月前便没人营业及居住。
未下雨前,有人从隔壁上顶楼过来他这边的顶楼再下去他的住处,出去时照原路,却因雨後地上Sh泥,留下单向的鞋印子。夜半怪声……昨晚的失眠不是鬼魂造就的。心中的悚然感觉消散,但又升起另一种畏惧感。算算,那人在他的屋子里待了许多时间。找什麽?找到什麽?
咚!工具箱从他手中垂落。他没管,直冲楼下。
进了厨房,他将门锁上。
什麽也没找着。m0黑又得提防不要吵醒陈老板,这样找东西真是很难。算了,说实在,我连要找什麽也不知道。就算知道他杀了李路,我又该找到什麽去证明?李路应该是Si了,那具烧成焦炭的屍T是李路,不是阿利。他们被调换身份,就像他们要诈领保险金那样调换身份。这是我查到三个月前的报纸所推断的结论。上次看到阿利,他的左手好端端的,一根指头也没掉,报导却说陈老板是由阿利的断指确认身份,保险公司成了佐证,因为阿利生前提出过断指的理赔。李路那个诈骗计画帮了陈老板湮灭证据,真可笑!李路左手小指因诈赌被剁掉,伤口还没痊癒,他却想出那个该Si的诈骗保险金计画。李路和阿利身材都矮小,一百五十五公分身高、六十公斤T重,长得又像,他知道阿利一直都有保险,两人商量好,李路拿阿利的身份证和健保卡上医院开证明,再来还是由李路假装是阿利向保险公司提出理赔申请。钱还没骗到,李路Si了,我该怎麽向香港乡下的外婆说明呢?那时我应该极力阻止他们才是!李路Si得如此不明不白,把他拉拔到大的外婆怎麽接受呢……等等,烧成焦炭的是李路,那阿利人呢?报上说阿利和陈老板不是亲兄弟,阿利是陈老板十五岁时父母领养来的孤儿,而父母在陈老板二十岁时过世了,这麽说,阿利也算是陈老板带大的,他会杀了他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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