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铃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刺耳的闹铃骤然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悯睁开眼,猛地从床上坐起,x腔剧烈起伏,大口呼x1着,室内空气中弥散的、香橼与杜松子气味糅杂的冷香让她逐渐从方才的噩梦中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关押受审那段时间的记忆在梦中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重新倒回床上,拉起堆叠在身前的被子,蜷缩起来,把脸埋进去,深嗅了一口还未散尽的香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明是同一款香水,乍闻是一样的,可细嗅又总觉得处处不同,没有印象中的馥郁,是缺失温度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用冰冷的气味拼凑出的镜花水月,已经是周悯能为自己搭构的最好的庇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,从折叠床边起身,拖着疲惫的身T去洗漱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悯租住的是地下室,卫生间b仄而Y冷,容纳不下热水器,自然也容纳不下洗手台,她用发绳将齐肩的黑发束好,才弯腰拧开墙面上的水龙头,掬了捧水拍在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刺骨的寒意让她瞬间从噩梦的余威中彻底清醒,定了定神后才伸手从一旁的挂架上取下牙刷和牙膏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暂时停留的这个小城还是有点太冷了,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要辗转多少个地方才能迎来执念的终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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