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悯今天又迟到了,事因难以用言语概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穿着大小姐的法式高领衬衫,手掩着脖子,脚下生风,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工位上,一坐下,她就察觉到了身旁探究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悯用手扯着领口,小心翼翼地转过头,就看到h佩仪b昨天还浓重的黑眼圈以及她眼白蔓上的红血丝。

        怎么没了周悯这种邪恶甲方,工作还这么辛苦啊?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,周悯突然一阵心虚,移开视线,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过问太多,免得给好同事心里添堵。

        还是h佩仪忍不住先开口,看似好奇实则揶揄地问:“小敏你……脖子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完了,她就知道根本遮不住。周悯彻底摆烂了,破罐子破摔地松开护住衬衫领子的手,任由脖颈上的痕迹露出一些边角。

        咬痕、指痕、勒痕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周悯脆弱的脖子实在是承受了太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脸上扯出僵y的笑,语气生y地胡编乱造:“如果我说我这是摔的,你信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悯放下手的时候,h佩仪就眼尖地发现了她袖口的姓氏绣花,为了发泄长久以来苦憋的恶气,当下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:“哦,那一定是在周小姐家里摔的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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