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对小孩来说,五分钟可以像一个小时;对一个正在害怕的小孩来说,一分钟可以像一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老师後来是怎麽发现的,只知道门被打开的瞬间,我眼前的强光刺痛得像刀子。我整个人缩得更紧,直到有人喊:「谢芷妍?你怎麽会在这里?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该说什麽,也觉得说了也没有意义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师後来把我带回教室,质问那几个学生。他们互相推卸责任,有的说「只是玩玩」、有的说「她自己走进去的」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师很生气,可是我知道,那个生气不是为了我,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在学校违反了规范。

        我能理解这一点,所以我并没有觉得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正的委屈,是我回家的那一刻才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因为老师打电话给家里,母亲在客厅等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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