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醒了,在我确定是我醒了而不是林雨的时候,我感到非常的失望,那种失望接近绝望,就像我在睡着之前怀抱的那种感觉,在我睡醒之後,它还是没有消失。父亲也一样,没有在我睡醒之後回到我的身边,取而代之的是宛如巨浪般的谩骂将我完全地淹没。
他们都说,父亲的Si,是我害的。
父亲出事的那一天,整个公司的人都看见了,说我气冲冲地跑到公司和父亲大吵了一架;说父亲一向疼我,突然和我起了争执,心里一定很难过,所以才会喝了这麽多酒;说父亲会坚持要回家,还是因为我。
我无法反驳,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。我的记忆停留在和乔医生的对谈中,乔医生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,然後我向林雨求救,接着……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,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,跑到公司找父亲的人一定是林雨,至於林雨到底和父亲说了什麽,又是为了什麽而争吵,我并不知道,也无法猜测。
父亲过世之後,大房子里的人变得非常的忙碌,除了不停地把父亲的Si怪罪到我身上之外,他们还忙着盘算父亲的遗产,先不论二房和三房想要怎麽打官司,我是元配的nV儿,父亲的遗产本来就有一部分是属於我的。母亲不愿意见我,也不愿意和我商量,只是非常乾脆地把我的那一部分委任律师转交给我,还要律师转告我,要我永远都不要再回去那栋房子里。
我在没了父亲的保护之下,果然被赶出了大房子,二妈跟三妈绝对不可能替我说话,而与我有血缘关系的母亲,巴不得我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她眼前。我无奈、绝望地回到我先前租下的套房里,之前整理好带回家的那个行李箱,也被三哥原封不动地从地下室拿了出来,然後派人送回到我手里。
我很想见父亲,但是我连父亲出殡的那天都没有回去,因为母亲在那里,母亲不想要见到我,而我,不敢见母亲。林雨不肯出来控制身T,我就放任自己委靡,一直躺在床上动也不动,看着窗外的天亮了,然後又天黑了,想起父亲就默默流泪,明明什麽也没做,却JiNg疲力尽到不行。
我是不是要Si了?
有一段时间,我的脑子里一直浮现这个问题,可是我并没如我所想像的Si去,那个时候我才发现,原来Si,也不是这麽容易的事。
林雨一副看好戏的口吻:「你打算就一直这样什麽都不做吗?」
我哑着嗓音,有气无力地说:「不然你觉得我可以做什麽呢?」
「妈回来了,大房子里肯定热闹多了,我们不是应该回去看看那些人为了钱争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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