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把椅子在碎裂前是唯一可用的工具。但现在,他只能忍住好奇心,不去思考天花板上藏有什麽能让他被人打破头的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浴厕里的镜子上,他看见一张陌生的脸。他懂得眼睛叫作眼睛、鼻子叫作鼻子。甚至,他看得出来自己大约四十岁上下、身高一百六十五公分左右、身形瘦小。但就这些了。他无从想起自己有没有兄弟姊妹,有没有妻子,父母是否健在,孩子多少岁了,读过什麽大学,成就过什麽事业……他不知道、什麽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洗把脸,他从墙上三条粉红sE的毛巾之中挑一条sE度较低的来擦脸,这等生活小事却让他有欣慰的感动。至少,在他醒来之後还有一件事可以让他选择。

        拿起梳子,他将头发梳理整齐。後脑杓的伤没在流血,将要结痂,他暂不管了,且他现在也没办法处理。

        整理好仪容,他呆望着手中那把粉红sE的梳子。他感到他恨粉红sE,但恨得莫名。他无从理解这仇恨是从此刻开始的,抑或多年前早已形就。

        莫名,不止粉红sE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能解释自己为何如此穿着。翻遍室内的柜子、橱子、cH0U屉,他没找着一件应该是自己的衣物。衣柜里有三套素雅的粉红sEnVX套装、几件称得上X感的内衣K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nV装依他的身材来看,他是穿得下的,门边那些鞋子也挺合脚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穿上一件衬衫和长K,再挑一双鞋子,走出门去求救。他想过他可以这麽做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笑,是他打消念头的理由。穿得一身粉红,就算是nV人,也很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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