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莺跟在浅水清的身後,看着他用手去抚m0那沾染了一层层血浆的墙壁,不知为何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心里那层深深的悲哀。
他在将自己打造成一个恶魔,试图让所有的敌人都怕他,惧他,同时也恨他。
她就那样看着他,然後听着他说:「我们的历史,是先辈将士们以血为墨,以骨为笔,以肤为纸进行的书写。他们用生命打造传奇,以灵魂铸就辉煌。无数勇士的光辉与荣耀在杀戮与Si亡中诞生,然後在时间中沉淀,消亡……一个人,一辈子只能活一次,有些人活的安宁,有些人活的壮烈,有些人活得平庸,有些人活得JiNg彩。」
「我的父亲告诉过我,人这一生,还是平庸些的好。因为太过JiNg彩的生活,总是伴随着一些痛苦与不愉快的经历。他希望我活得开心,而不是太过JiNg彩,但结果,我却走上了与他期望相反的道路。」
「我浅水清从军到现在,不过是短短半年的时间,所杀过的人,却以万计。但从未有一次,象今天这样,纯是为了杀人而杀人。父亲他说得没错,有些事做得多了,也就习惯了,麻木了。到最後,丧失理X,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……。」
「或许有一天,我会成为疯子;或许现在,我就已经疯狂,却还不自知……」
夜莺忍不住道:「血香祭大旗的目的是震慑而非杀戮,你曾经跟我说过……」
浅水请扬手止只了她的话:「我曾经跟你说过很多,但是任何藉口都不可能改变我们杀戮世人的事实。夜莺,做人可以欺骗天下,却绝对不能欺骗自己。血香的意义所在,我b你更清楚,可那不能改变事实。今天,我站在这里反思己过,不是打算停止祭旗,只是想告诉你,象我这样的人,不值得去Ai,不值得去守护。你要是想清楚了,就趁早离开我,趁早离开这残酷的世界。我浅水清是个疯子,那惊风展却是个蠢货,他绝不会同意我的计画,所以等我们离开定州,全面进入止水之後,铁风旗所面临的危险将一步步来临。你若肯在这时离去,就还有最後的生机。」
夜莺从背後一把抱住了他:「无论你是疯子也好,是傻瓜也罢,我都不会离开你。你……。休想赶我走。」
她眼中闪烁出泪光,情意绵绵的看着浅水清,SiSi地抓住他,怎麽也不愿放手。
也就是在这时,无双冰冷的声音传来:「惊掌旗有令,佑字营浅水清,不遵军令,擅令屠城,已触犯军规。念其曾为国立下大功,饶其不Si,罢黜其职,贬为佑字营士兵,其营主一职,暂由沐血接任。自即日起,浅水清搬离营主大帐,所有随从不可再带,其将与我营士兵同饮同食,不得有丝毫特殊。明日我军将离开定州,佑字营由先锋队转为後路护卫,守卫我铁风旗後路安全。此令,即日起生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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