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的长毛很少给我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知道他跟吉儿分手了,因为他已经把东西完全搬回埔里了。这个人做事情很无厘头,他这样一个人在忙东忙西的,却完全没有跟任何人解释原委,我问过长毛娘,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什麽,唯一我们可以确定的,是长毛的脑袋里面一定出了什麽问题,不然他没理由这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,我以为他不会如此甘心全部放弃的,至少,我以为他会为了他梦想中的Ai情再努力一次的,结果没有。当他把电脑跟机车都带回埔里时,我这才感觉到,他们真的分手了。想起长毛说过的,没想到以为坚固无b的Ai情,竟如此不堪一击,我觉得很悲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东西搬回埔里时,我也到他家看他,看他收拾东西、看他摆放他的书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会跟吉儿分手的理由很多,你不需要都懂,因为我也不想多说。」他要回金门前,这样对我说:「总而言之,结论就是我跟吉儿分手了,然後我现在正在清理脑袋跟感情,不过你不用担心,因为我没有把你清理掉,你只要快点把小白肚子上面的凹洞修好就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所以长毛也拒绝让我送他去机场。「我不想你又撞坏一次小白,它很可怜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猜测一个人,要花费很多JiNg神;猜测一个本来就很复杂的人,则要花费很多心力。尽管我对他已经有相当的了解,但还是无法明确了解他的世界。不过我相信一件很重要的事情:他绝不会让自己孤单,因为他怕孤单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习惯寂寞思考的人,无法接受现实生活中的孤单。他的这个特X,我相当清楚。所以他没有吉儿,没有我,也应该还会有别人。即使他不说,从以前他要跟吉儿在一起时说过的那些话,还有後来证明的事实,也可以看得出来。差别,只是这个人能住进他心里多深的位置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这一次,他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神情,平静得让人纳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开着车,走高速公路回彰化。

        长毛搭乘的班机,正好从我头顶上飞过。飞机会延着海岸线飞到彰化附近,然後经过澎湖,再到金门去。我想念着那段时间,那段我常去金门看他的时间,在港边弹着吉他、在寒冬中相拥而眠的记忆,还深刻地在我脑海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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