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化走後,淳厚忧思眸光远远凝视床上人儿一会,信步走去床边,方才被泪水侵蚀过的粉颊光线映照透着珠光,似经黑夜狂雨吹袭过的花瓣憔弱。
伸手轻轻抚过泪痕,心一时拧紧cH0U痛了下,他不住迷惘,「你到底是谁?为何让人放不开?不想被迷惑,却偏不能自主,你……到底是谁?」
昏睡的花凝人感到腮边温热,朱红樱唇努了努yu言又止,像要醒又没醒睡了下去。
淳厚一动不动站在床沿,瞅她好一会,思绪被推回久远,如梦似幻。这样一事彷佛曾有记忆於脑中存在,遇见了这麽样的人,发生了这样的事,仅不知是否真实,亦或前世孟婆汤下的残迹?
见玉手忽露於被褥外,他拉起纤指原想放进被里,却被她睡梦中拉紧,听见她梦呓,「尔崎,尔崎!你好无情……枉费我对你一番感情,你竟然要娶绣儿,不是我……为何、为何?」
她随即啜泣,珍珠般斗大泪Ye自眼末垂落枕畔,荷叶绣花枕上晕出的泪渍往他心口扩散,揪痛了心。淳厚yucH0U手,花凝人却拉紧不放开,呓语不止。
「温夫人……温夫人……」
淳厚有些着急,担心此时翠玉、彩荷进来撞见,想摇醒花凝人,她却又含含糊糊,睡梦中泪如雨下泣不成声,他心湖被搅成一潭无法平息的漩涡,人被卷了进去。
不知自己为何放不开手,修业刹那成空,静静看着她泪Sh枕畔,心於漩涡中不能自己。
花凝人赫然睁开眼,镌刻在心的影像历历在目,她呐呐问:「你到底是谁?为何长得跟尔崎一模一样?」她刚才做了一个很长的梦,梦境中她还在乾隆年间,与尔崎伫立於唐府落英缤纷的樱花树下并肩耳语,深情忘我。
「我?」淳厚茫然,顺着花凝人,楞楞答道:「我祖籍淮安,本姓万、名应蔚、字厚承,父为当今户部尚书,我今已出家,是为僧人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