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何处於这事也有责任。这几年来,他明知应殇一直误会他喜欢他,但何处只一心想着,应殇跟阿应一样高傲,绝对不会看上他这丑陋的大鲵妖,就一直没对应殇说清楚。他也怕事情说穿了,不能再在悍鹰山上等阿应回来,而且多年来,应殇是继阿应之後,第二个与他关系最深的人,纵是何处这种冷情的大鲵妖,一时也舍不得离开,到底有个人关怀自己、跟自己说话,心灵才得了依靠,生活也变得充实起来。如此,又何必把事情都挑明来
何处仍心心念念等着阿应跟他妻子回来镇上,但也开始视应殇为重要之人,他像何处的弟弟,算起辈份来,又像他的儿子。因为何处对应殇并无Ai意,故此每次听到应殇在他人面前说他坏话,他也不放到心上,过不到半天就忘记。
近来,应殇也开始到学院上课,何处也求得学院的管理人把他转到应殇所在的班上。应殇从未跟山下的友人提过何处的存在,何处的形相又不讨喜,X情冷漠,也没交上多少朋友,是以二人关系只有白皎知晓。这时,应殇的心思与人间的少年无异,心内明明是欢喜的,又介意他人目光,或过不了自己心头那关,老是拉不下脸承认自己对何处有了别的心思,便要何处在班上装得跟他没有任何交情似的。当班上妖JiNg在说何处的坏话,应殇本只沉默,但其他妖JiNg以言相激:“怎麽了,难道你真的喜欢那古怪又丑陋的大鲵妖?”
应殇便似被说中心事般,激烈否认,久而久之,学院众人只知何处一直苦缠着应殇,应殇才是苦主,而不知他们私下早已相识,还有了亲密关系。
这时,何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应殇,想:若阿应这时回来,看见他与应殇有了苟且关系,会否怪罪於他?
与应殇的关系纵使称得上舒爽,但应殇毕竟是个孩子,二人又能纠缠到何时?何处既不要求应殇把关系公开,应殇也不愿承认有他这样貌丑的情人,倒不如及早cH0U身,或许若g年後偶尔碰见,也能笑着问候对方,更幸运的是再遇阿应。阿应以前便待他极好,想必不会怪罪於他。
何处以食指及中指点在应殇的眉心,一阵清淡白光自指间投S到应殇的眉心,下了一个小咒,使应殇直睡到翌日午後。醒来时,已不见何处的身影,简陋的木屋本来便没有房间,木桌上放了两盘食物,均用碟子为盖,应殇掀开,尚有余温。他坐在饭桌旁,忍着饥饿,打算等何处回来再一起吃饭,顺道探听他口风——
应殇想向友人公开他跟何处的关系。这天只不过见着何处把原形露给h潾看,明知h潾已有心上人,应殇仍禁不住怒不可遏。他实在无法想像,若某天何处把原形露给别的无关重要的人看,他到底会有何反应。平常说何处是丑物,也只是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快,若真嫌他丑,这两三年来便不会一次次抱他,自从与何处有了关系,应殇也没再招惹别的妖JiNg,不自觉把何处当成伴侣,只忠於他一人。
他把这几年的事情想清楚,嘴角含笑,何处常常来应家宅外看他、寻他,甚至转到他班上;而应殇则三不五时做了饭菜,亲自捧到何处家中,数不清多少次在月夜下、小溪中享受何处的身子,他俩早如寻常情人般亲密。
一早已是如此,应殇却一味拒绝承认这事实,直到如今,已无法再找别的藉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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