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出他被我反问的一噎,「难不成你的生活会因为我的存在与否而受影响?」我的笑容有点自嘲,有些落寞,「我可不敢有这种痴心妄想。」
痴心妄想……他的呼x1一窒,是啊!当初的那些,说到底不过就是场b赛,是他们游戏人间的恶劣乐趣,但谁又会料到,在他们都没了记忆以後,过程间那些为Ai的歇斯底里,求而不得的痛苦挣扎会滞留延续到现在?在他明明恢复了全部记忆力量的现在。
察觉到对方好似受到伤害般,一闪而过的疼痛表情,我有点於心不忍,「我不说,不是不想认你们,不是因为怨怼还是恨,我只是……想重新开始。」想放下那一段段不堪回首的经历,想以新的心,新的灵魂面对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崭新未来。
「重新开始……」他冲动的上前一步,「这和与我相认会有冲突吗?而且就算要重新开始,难道就代表要把过往的一切全都舍弃吗?难不成在你眼中,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就没有一点令你留念的地方吗?」
……怎麽会没有?我垂下眼帘,不敢去看眼前这名原有的沉稳冷酷已摇摇yu坠,神情开始萌生出激昂的男人,如果真的没有,我现在怎麽可能又会站在这里?
对方的沉默扯疼了他x口的位置,这些年来,他独自一人面对那座他们曾共同生活过多年的空荡王殿,凝视着那高高挂起却不曾有人真实穿过的YAn红嫁衣,回忆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,设想假使後面的伤害从未发生过,他们之间又该会如何执手相伴,百年岁月,就连滴水也会穿石,何况是由他身心都无法抑制萌发的朝思暮念,全都在在向他说明一件事……。
「那他呢……」身侧的手紧握成拳,好似在隐忍着什麽,「如果因为你想重新开始,所以不愿来找我,那麽婪焰呢?」就前夜那个男人不顾一切保护对方的姿态,还有那脱口呐喊的名字,足够证实他早已清楚对方的身分,凭什麽……凭什麽婪焰能知道她的身分,他却不行?
彷佛听见他不甘的心声,挣扎数秒,我还是抬眼望向他,「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!……雷湛。」
相隔百年以後,她终於再次亲口──并非仅存在他回忆幻想中的──唤了他的名,却是在告诉他,要他接受往事皆已随风……「过去的都让它过去?」他扯出嘲讽的笑意,又踏出了一步,让彼此之间的距离只剩只手,「既然都过去了,那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?还是在求神祭的这个时间点?」
被他堵得语塞,「张梓……」相隔百年以後,他终於再次在人前──并非仅在睡梦呓语中或者他一人独处时不经意脱口的──唤出了这个名,还是在这个名字的主人面前,「你别再自欺欺人了,明明最放不下过去的,就是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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