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,让脑袋从罪恶感中清醒过来: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,自己已经欠下太多无从偿还,比起对师父的麻烦,这个村子可经不起第二次灾难了,自己所能做的,只有好好请求师父的配合以及……等会精心“伺候”好师父。

        理清了想法,坚定的山犬沉稳而迅速地向着恩都干迪家爬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很快,阿龙来到了师父家,顺着熟悉的打铁声,来到了锻炉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值壮年的汉子认真地打着铁,一片叮当声中并未注意到跪趴着的来客。在自家的男人没了那么多讲究,赤裸着上半身,结实的肌肉因为发力而充血膨胀,被火光映得赤红一片的肌肤上挂满了细密的汗珠;看着那结实的轮廓和胯下的突起,阿龙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男人终于完成了锻造检验成果时,花了不短的时间做好心理准备的阿龙终于开口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师父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德哈贡?你怎么来了?”分辨出声音的恩都干迪抬眼间表情多出一份喜色,但落在如今跪趴着的阿龙身上便立刻只剩下了复杂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健硕的汉子经历常年打猎与锻造的身体锻炼,算得上是村里最为健壮的人,满身成块的肌肉在脂肪的包裹下饱满Q弹,对得起“精实肉壮”一词,比不过现代健美那依靠药物与特训的大只佬,却也是肉眼可见的壮实,对得起他的名字——干迪的“干”为长子的序,而“迪”则意味着健壮,简单的名字与本人的特点显然十分吻合。脖子上戴着有八个银环的项圈,与阿龙的草编项圈不同,作为色瓦阿缪的师父有资格戴银质的勇士项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已经没有德哈贡了。”阿龙摇了摇头,“我现在的名字是阿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恩都干迪张了张嘴,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开口,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:“哎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师父无言的心痛让阿龙鼻子一酸,眼眶顿时有些湿润,他很清楚此刻自己必须要承受与面对的现实。阿龙跪在地上,闭上眼使劲吸了下鼻子,向着师父磕了三个响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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