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次的宴会是我爸为了将自己的资源引荐给那个女人举办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时她在家里已经有了些话语权,将我妈的遗物一通乱翻,图走了她最喜欢的一条礼裙。明明那件衣服不算是新款,也并不合身,可她就是要穿。因为腰身不合适还叫裁缝剪开来重新修改,而我爸看见了却也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很了解她,她虚荣,贪财,平时身上的衣服都是最好的,生怕暴露出一点自己的穷酸气。我妈的衣服大多数款式低调,按照她平时的风格,是断然看不上眼的,她这么做,不过是故意要给我下马威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接受不了妈的东西被那么糟蹋,我扑上去阻止,她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,我一气之下扇了她一巴掌,把她的胳膊咬了个洞。我爸知道后气坏了,叫人给我关了禁闭,不让和任何人接触,吃的喝的全都得经过她的手才能送进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禁闭结束的时间正好是宴会那天晚上,我爸大概还是不希望我缺席,于是叫人差不多了就把我放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,那个女人原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爸厌恶我。为了让我出丑,所以在关禁闭的那几天里,一直让人用接了凉水的管子冲我,不许我睡觉,不让我吃饱,盼着我要么被逼疯然后被我爸彻底嫌弃,眼么就丢人现眼的彻底吓破胆,在宾客面前出尽洋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沈云,被放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两天半没有吃过东西了,我爸忙着应酬没空管我,所以我跑到了甜品台,像条畜生一样狼吞虎咽的扫荡了一整桌食物。我不记得我吃了什么了,可当我再抬起头时,就见那个女人带着几个有头有脸的客人,脸上惊讶又嫌弃的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知闭上眼,那个场景即便已经过去了很多年,可他还是可以很轻易的回想起所有的细节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几岁的少年被折磨的精神恍惚,头晕目眩,好不容易摆脱了饥饿,便要迎接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恶意。

        贺知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的反应了,又或者说,他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见父亲和一个年轻男人听见动静,朝这边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在看见他这幅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后,气得脸色发青,没有细想缘由,只以为他这是故意与自己作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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