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音响里的爵士乐突然走音。萨克斯风的一个音符被无形的手掐住,发出短暂的尖啸,随即被更喧嚣的电子节拍淹没。
没有人抬头。
郭洲的钓竿猛地弯成一道优美的弧。
他没有用力拉扯,只是平稳地转动卷线器。动作像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对手下棋——每一次转动都经过计算,对手偶然回扯了几下,力量大得卷线器都刹停反响放线,他放放扯扯,每一次停顿都是在等待对手的回应。
YES放下酒杯走过去,也紧张地看着钓竿,看着郭洲的手,看着水面下那越来越近的影子。她已很久没见过郭洲钓到鱼,常笑他是[空]军。
当那条硕大的鱿鱼被拖离水面时,它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尖叫——没有声音,但YES能看见它的身T在cH0U搐,能感受到空气中某种频率的震动。反而是她差点尖叫。
鱿鱼再次喷出墨汁。黑sE的水雾在月光下闪烁着不自然的金属光泽,一点都不像正常鱿鱼的墨汁。
船尾的音响彻底乱套了。鼓点错位,贝斯的音符被拉长,萨克斯风发出尖锐的杂音。技术人员在调试设备,却找不到任何故障。
鱿鱼摔在甲板上。
正替郭洲高兴的YES,忽然呼x1停滞了一秒。
那东西的躯T不是寻常的灰白,而是一种流动的、具有生命质感的无定形sE彩——前一秒还是深海般的墨绿,下一秒就过渡到警示灯般的猩红,随即闪烁出金属被强酸腐蚀後的诡异幽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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